于绥丶

偏爱是 红罗缠刀,一簪雪 三尺锋,敢拆惊世招。

【翊文翊】碎浪

1.翊文/文翊,cp向

2.有私设,时间线在沈翊消失了七年里的第一年。

3.正文BE番外HE,中间会有朱露莎感情线出现,慎入!慎入!


Title Page1.

——

“短短的,只有一年的时间里,就像是一场梦。在这场梦里,我深爱着那个与我相似,却又不那么相似的人。”

——

  

沈翊。

  

这是一个令人感到耳熟的名字。陈凯文在心里想了想,发现他们曾在LACMA(洛杉矶郡艺术博物馆)上见过面。那时作为一个令老师头疼的学生,陈凯文的学习生涯中必不可少的就是旷课,旷上一节无关紧要的课,陈凯文逃到了LACMA里,在一个对十七岁以下免票的艺术博物馆中,他见到了不同于校园里的另一个世界。

  

他与沈翊就是在这里见面的。

  

“一个叛逆的小孩。”

  

这是沈翊给予他的第一印象与评价,一个不合时宜的小孩,背着书包,气喘吁吁,来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地方,见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人。在基督的雕塑面前,陈凯文看了一眼沈翊,并没有太多的在意与下一步的举动,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些艺术细胞的,从来到这里,他的目光就一直未从基督的雕塑身上离开后过。

  

“他看起来好惨啊。”陈凯文说:“就像学生一样,百无聊赖的上着可有可无的课一样,我感觉他就快被憋死了。”

  

躺在大理石墩上的受刑人,由薄纱蒙着的面孔与身躯,仿佛与世隔离,与自由互相撕裂。那是由意大利的雕塑作家Giuseppe Sanmartino(朱塞佩•桑马蒂诺 )于1753年制作的大理石雕塑。荆棘冠,钳子,镣铐,以及过于浓郁的巴洛克艺术风格,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难忘。

  

薄纱的褶皱会像被褥的褶皱一样柔软吗?

  

陈凯文幻想着,双手仿佛抚上了大理石上躯体的薄纱,感受写窒息与痛苦。不远处的投影屏荧幕正在转换着,人来不往,形单影只。等到陈凯文回神的时候,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  

“是啊。”他好像还隐约听见了那个人说的话。

  

“他就快被憋死了。”

  

后来再听见沈翊这个名字,是在某一节无法逃的美术课上,眼见着最讨厌的老师提起了国内较为有名的艺术家。沈翊,一个耳熟的名字,等陈凯文抬头的时候,他看见了投影屏上的一幅幅画。或许是少女,或许是花瓶,也有一场日出,一片深海,还有不少他难以形容的画。如果说多了也只能以好看来形容,或许这就是艺术家吧,陈凯文心想,都挺有个性的。

  

艺术界的翘楚,飞鸟身上最艳丽的一支羽。

是海上最凶猛的惊涛。

  

  

第三次,陈凯文再一次见到了沈翊。

  

他仍旧是艺术界的翘楚,是飞鸟身上最艳丽的一支羽。但他的小尾巴辫子呢?陈凯文有点疑惑,等沈翊回过身来,他的身边又多了两个行李箱,看着像是十分有分量的模样。除了挺有个性的,艺术家似乎还都很麻烦,大包小包,除了衣服,行李箱里还会有些什么?看着也不像是装画的样子。

  

“你要一直这样盯着我吗?”

  

这是沈翊对他说的第三句话,话里充满着疑惑,不解,还有些许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的迷惘。沈翊像是读懂了陈凯文的表情,眼中多了一丝了然,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两个行李箱:这些都是我很好的朋友,它们会喜欢你的。

  

艺术家除了有个性、十分麻烦之外,似乎还都有点自以为是。陈凯文心想,作为房东,应该是他接受或者拒绝沈翊的这些“好朋友”才对。

  

陈凯文这么想着,侧身为沈翊让开了一条道。

  

“希望它们、你的好朋友们,它们不会给我的地板带来麻烦。”

  

站在他的面前时,沈翊停下了脚步,双眼交汇,陈凯文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,眼睛连忙低下,顺着那双帆布鞋往上;先是掠过了阔腿裤上洗不干净的颜料痕迹,衣服上的褶皱,最后又重新停留在了沈翊的眼中。

  

“别憋气啊。”沈翊说:“都快憋死了。”

  

他就像是故意的一样。有些刺眼的发,略微消瘦的身型,眼底下还有些黑眼圈,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多么的令人感到心疼,那张脸,看似人畜无害,但那张嘴。笑起来的时候像心形,没有唇角似的,可从这张嘴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像是在逗弄一样。陈凯文心想:艺术家又好像都是顽劣的。

  

“你的朋友可真有个性。”

  

“是吧,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
  

“他居然说他的朋友们会喜欢我的!”陈凯文拿着手机,想了想,又打下一串字:“那都是一些颜料!”

“艺术家的事情你少管啦。”

  

……

  

陈凯文关了手机屏幕,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,鼓圆了嘴吹出一口气,仰躺在自己的床上。

  

在与朋友沟通的间隙中,陈凯文也探听到了一些关于家中这位“不速之客”的传言;又或者,应该说是几段过往。例如他的每一幅画都在什么时候创作的,或者是他在艺术界的“传闻”等。陈凯文突然有些好奇,一个大画家抛开功名利禄,不远万里的出国又是为了什么。

  

“听说他把画都烧了。”

  

“现在沈翊的画是有价无市。”

  

“你那是没见过他画的画!我跟你说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

陈凯文的假期就快结束了。

  

从北江不远万里的来到洛杉矶,陈凯文总能想起他站在门口,旁边还停着两个行李箱的模样。就差一副墨镜,陈凯文暗自腹诽着,如果不是沈翊从搬来之后就与他打不上几个照面,不然陈凯文真就把沈翊当作是一个来度假的清高艺术家了。

  

但事实上就如刚才所说的,只差一副墨镜。

  

悠哉悠哉,吊儿郎当,漫不经心。能想到的词陈凯文都已经想了个遍,但又觉得那些词难以将家里的这个“不速之客”形容彻底。或许真的就如同事实所说的一样,沈翊只差一副墨镜,只要戴上墨镜,他就会变得像是一个来到这里度假的艺术家一样。松松垮垮的休闲衣,白背心,阔腿裤,还有不知道他从哪里买回来的拖鞋,因此还跟售后人员打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,这才换到了他喜欢的颜色,并且送货上门。

  

真难伺候。陈凯文又拿起图钉,在心中那幅名为“沈翊的印象图”里加上了这四个字。

  

从沈翊搬过来后,陈凯文也很少上去二楼,直到他看见沈翊穿着那双原本应该是蓝色的拖鞋下来的时候,他突然对二楼的境遇产生了几分担心。

  

或许在未来迎接他的,是满地的画与洗不干净的颜料?

  

在他的眼中,沈翊似乎还是那么的自以为是。

  

双眼交汇的时候,沈翊踢了踢脚上的那双鞋:“还不错,或许改行有望。”

  

“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?”陈凯文问。

  

“你猜?”沈翊说。

  

又是“你猜”。

  

一个饱含着漫不经心,无所谓,逗弄的词语,从作为一个不合时宜的人至今,陈凯文从没想过他与沈翊之间会有多少句这样的“你猜”。想到这里,他嘴角一垮,对沈翊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,回过头来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三明治。

评论(5)

热度(57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